（巴西）能躋身國際都會之列的城市，大概都有個特點：貴；聖保羅也不例外。可是國際都會有另一個優點，就是好的東西大都是免費的，像倫敦的博物館、紐約的中央公園。聖保羅版本的Central Park、其中的大師級建築，還有世界知名的塗鴉，都免費給大家欣賞。聖保羅最值得玩的，非這些大眾藝術莫屬。

免費的東西不一定無價，但公園卻兩者兼具。林蔭道、青草地、鴨鵝塘、長板凳，加起來能讓穿Burberry Kids的寶寶發笑，也可以樂透了那些拿助學金念書的孩子，還有新移民家庭和帶狗兒散步的中產夫婦。公園不問你身世、不要你分文，你走進來，就可以享受公園給你的舒恬快樂。所以在寸金尺土的市區，倘有座寬廣的公園，能證明城市對市民的關懷。

聖保羅的Parque Ibirapuera，就有這個願景。“Ibirapuera”在當地土話原來是“爛樹”之意，但公園芳草鮮美，還設有多間文娛場地。雖是位於富裕的Jardins區，可是不論什麼膚色、年齡、職業的Paulistano（聖保羅人的自稱），都愛來這裡騎單車，玩滾軸溜冰，到免費的博物館享受冷氣打盹，或者欣賞一下巴西現代建築宗師尼邁耶（Oscar Niemeyer）的作品。

大師建築變“滑板場”

早在1920年代，當局已經策劃在市中心建一座可以媲美紐約中央公園、倫敦海德公園的市民園地，但到1954年、聖保羅建市400週年紀念當年才揭幕。公園由尼邁耶和園林設計師Roberto Burle Marx操刀，前者為聖保羅添上多座與文化藝術有關的建築，包括舉行聖保羅雙年展（乃繼威尼斯後全球最老的藝術雙年展）的場館，以及現代美術館（Museu de Arte Moderna，簡稱MAM）、又名Labareda（意即“火焰”）的Auditório Ibirapuera演奏廳、有如飛碟似的Oca展覽廳等。巧妙的還有連接MAM和多座建築物的“大帳篷”（Grande Marquise）——這條以不規則曲線勾勒成的有蓋水泥走道，沒有牆壁，形成偌大的公共空間，加上地板平滑又帶點斜度，吸引很多滑板青年來練習。

塗鴉摔死不罕見

比起建築，聖保羅另一種聞名的創作——塗鴉，就“旁門左道”得多。塗鴉或“街頭藝術”，就是透過在街頭／公共空間創作，引起公眾關心社會上某一議題。貧富相當懸殊的聖保羅，成為了塗鴉運動（Pixacao）的根據地：不滿財富分配不公的青年，為了表達對現實的控訴，在大廈外牆、廣告、任何平面上，用Pixacao特有的字體塗上自己的名字。幹得好不好，在於被塗鴉建築或物件的價值和難度，所以每年因為Pixacao摔死的大有人在。

國寶級“街頭控訴”

Pixacao啟發了巴西不少街頭藝術家，包括有“國寶級”地位的雙胞胎兄弟組合Os Gemeos和Nunca——兩者都曾在2008年，獲倫敦Tate Modern邀請在其外牆塗鴉。來自聖保羅的Os Gemeos在家鄉也留下許多“墨寶”，主題包括城市的社會和政治現況、巴西民間寓言以至他們的家人。這些作品部份在政府的整潔市容行動中被遮蓋掉，引來猛烈抨擊，當局最後要道歉兼承諾為市內所有塗鴉登記。但非所有人都樂見街頭藝術主流化，包括他們的“自己人”：2008年幾十個Pixacao青年突然走進以售城市藝術著名的Choque Gallery，在裡面的街頭藝術展覽作品上塗鴉，對“街頭藝術的營銷、官式化和馴化”作出抗議……

這時回想起MAM一個題為“秩序與進步”的展覽：它闡釋巴西戰後，代表以首都巴西利亞為首，主張嚴謹有序，以一個現代、規律的新巴西為願景的思想，以及反對權威，認為人民應該顛覆制度，創造自己秩序的思潮，以及這兩種思想如何在藝術體現出來。“巴西過去一直徘徊在這兩股力量之間；今後會走哪一條發展之路？”從聖保羅的藝術發展，可會找到答案？

貼心“西瓜”寵壞遊客

到Parque Ibirapuera，也許你會經過一幢半圓形的建築，狀若切開了的西瓜，不時有遊人駐足拍照：那就是聖保羅精品酒店的開山祖師Hotel Unique。這由巴西日裔建築師Ruy Ohtake設計的酒店，樓高25米，它的青銅牆身和圓形窗戶，屹立於附近的平房之間。室內設計師Joao Armentano亦應記一功：睡房和浴室之間的掀蓋式屏風，高聳透亮的大堂，有滑梯直接由桑拿把客人送到泳池的健身區、潮人至愛的天台美景酒吧Skye……不過我們最欣賞的，是酒店有求必立即應的concierge：我們之所以能看到嘉年華，全賴他們幫忙“搶票”。我們被Hotel Unique的禮賓部寵壞了，住別的酒店，高下立見。一分價錢一分貨，就是硬道理。

Hotel Unique

地址：Avenida Brigadeiro Luis Antonio4700,Jardins
房租：每晚約860雷亞爾（約533美元）起
電話：+55（0）1130554710
網址：http://www.hotelunique.com.b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