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士‧縱橫阿爾卑斯山脈‧翻山越嶺迎挑戰


  • 山頭孤零零的木屋,是我們的驛站。 (圖:馬來西亞南洋商報)

  • (圖:馬來西亞南洋商報)

  • 冷房內的乳酪。 (圖:馬來西亞南洋商報)

  • 上了年紀的老朋友,個個鬥志軒昂,不忘在冰川前留影。 (圖:馬來西亞南洋商報)

  • 穿著艷麗傳統服飾的母親與孩子。 (圖:馬來西亞南洋商報)

  • 穿著艷麗傳統服飾的母親與孩子。 (圖:馬來西亞南洋商報)

(瑞士)為期10天的跋山行程從法國莎摩尼的勒托爾村走到瑞士的采爾馬特(Zermatt),被稱為阿爾卑斯山脈高路。莎摩尼在勃朗峰腳下,而采爾馬特則在4478米高的馬特宏峰(Matterhorn)腳下,因此我們可謂從一座高峰走向另一座高峰。

冰川在引路

陽光普照,藍天白雲的上午10點30分,一個30歲的女子駕了輛小車來到勒托爾的度假屋前。她就是我們10天跋山行的嚮導桑妮婭。她不顯得十分熱情,只作了簡短的說明,便帶領我們朝村裡的索道站走去,循索道方向登山。

此次登山路,滿佈石頭,爬得艱辛,但景色也益發壯觀——晶瑩剔透的冰川就在右前方,似乎伸手可及,又看到一隻狍和兩隻石羚羊。

視野隨著高度擴展,被拋在後頭的村落越變越可愛,前方即有勃朗雪峰(Mont Blanc)。這座在法意邊界上,高達4807米的山峰是阿爾卑斯山脈的最高峰。

第一回:美英和晉中放棄登山

好不容易走完那亂石嶙峋的陡坡,登上了海拔2665米的“阿爾卑斯之窗”山口。約莫10分鐘後,美英和晉中也上了來。晉中走得較吃力,因他前幾天還感冒,尚在復原中。桑妮婭一直嫌我們走得慢,說我們這團人是她出道以來最慢者。她這話後來又重複了一遍。

在山口吃午餐後,開始下山,還是亂石嶙峋的陡坡,美英膝蓋不靈光,害怕摔倒,走得很慢,桑妮婭不耐煩,頻頻催她加速,說她耽擱了整個團隊。走在美英後面的晉中回應:“她的腳不是很有力,不能走得太快。”

“雙腳沒力還來跋山?應該去劃小艇!”桑妮婭說。想不到她竟然這麼刻薄。

踏著那滿山大大小小的亂石下坡確是既費勁又傷神,好不容易在傍晚時分才走到商佩村的客棧。好長的一天!

晚餐後桑妮婭講解次日概況,然後規勸美英和晉中放棄接下來2天的行程。美英和晉中接受了她的勸告,跟隨行李車到下一個客棧。

第二回:首批小屋寄宿者

早餐後,行李車載了我們一行6人連同桑妮婭到40分鐘外的聖彼得鎮去,8點25分開始登山。從海拔1615米爬至海拔2238米的勒庫爾牛場,恰巧一大群牛從山上回來,脖子上的大鈴鐺奏出了悅耳的曲子。牛場助手帶我們參觀乳酪廠和貯藏乳酪的冷房。

夏天,這牛場每天從68頭母牛身上擠出700公升奶,加工製成15塊約莫30厘米直徑5厘米厚的乳酪。冷房已累積了1200塊不同年齡的乳酪。

從牛場到當天歸宿米樂山口小屋的山徑,平緩好走,目的地很快到達,在路上的時間7小時,真正徒步卻只不過4小時20分鐘,輕鬆寫意,不知為何桑妮婭不讓美英和晉中來。

高海拔寄宿小屋

米樂山口海拔2473米,就只有一間小屋,水源有限,因此沒有浴室,只在外牆安裝了個水喉和水槽供房客用,百米外的懸崖邊有間化學處理的廁所。

小屋可容納36個房客。有人在屋旁空地上作傘翔運動,我們在路上便已看到耀眼的降落傘在小屋上空飄弋。室外風大而凜冽,坐在餐廳裡聊天,我在隊友敦促下在房客簿內留言,寫我們這個團隊遠道而來跋山的原由及個人對當天跋山過程的感受,以中英兩種文字書寫。

據說我們是首批在這小屋寄宿的跋山客呢!

第3回:我也被逐出登山團

早晨陽光普照,再次出發,照例的我是包尾的那位。剛踏出小屋,便聽到桑妮婭對我說:“我讀了你的留言,你犯了個錯誤。”

“什麼錯誤?”我有點吃驚。

“你寫隊裡有個瑞士婦女,錯了,應該是兩個;我也是瑞士婦女呀!”

啊!原來如此。我解釋:我寫的是團隊,不包括嚮導。但我還是針對沒註明她是我們的嚮導而向她道歉。我看得出她臉上的不悅。

一開始即下陡坡,不久便緩和下來,而且山徑接上寬敞的泥路,泥路穿過松林,谷裡及山坡上的村莊不時出現。這麼好的天氣,這麼好走的路,我不時停下來拍景拍野花昆蟲,桑妮婭卻帶領著那5個娘子軍拼命趕路,還不時停下來等我,喊我加快腳步。

只走了兩個多小時,來到一個叫布魯孫的村子,行李車都在那兒等待,我跟著大夥上車。桑妮婭滿臉不悅地對我說:“你不聽我的指示啊!”

“不,我只是要好好欣賞美景及多拍幾張照而已。”我說。我知道她是在責問我為何在她喊我的時候沒追上去。

被“放逐”去希安

行李車循曲折迂迴的山路下山,從1550米的山坡降到826米的谷底,停在沙布勒索道站旁的停車場上。火車站在停車場另一邊,行李車司機早已把美英和晉中送到那兒等我們。這時他們走了過來,我正要和美英說話,桑妮婭卻及時拋來一句令我大為震驚的話:“你下午不必走了,明天和後天也不必。把你車上的背包拿下來吧!”

我問她什麼原因,她說我腳步不穩,尤其是下山的時候。我很生氣,說她沒權力阻止我跋山,我是給錢來的。她說她有權力,因為她是嚮導,有責任照顧團隊的安全。我繼續和她爭論,隊友個個噤若寒蟬,沒人支持我,只傳來一個聲音:“跟她說你不拍照就是了。”笑話!這不等於讓一個游泳健將跳進泳池裡去卻不准他游泳?我背著個沉重的相機登山所為何事?

爭執的結果,即是我加入了美英和晉中的行列,被“放逐”去希安(Sion)。美英和晉中本來只被暫停跋山2天,桑妮婭沒解釋也沒徵求他們的意見便判他們繼續坐冷凳!

希安幸福的一天

行李車司機我們載去希安,放在火車站前,無所事事的我們只好走去城市廣場,並登上附近山頭的瓦雷古堡去看希安市容,接著去找宿舍住宿。

隔日,健志從蘇黎世坐火車來和我們相會,火車10點半到站,我們帶他去宿舍安置行李後,一起去城市廣場逛逛。健志的事已辦洽。

中午,就坐巴士前往浩德烈村,跋山隊友將在次日傍晚與我們在這裡會合。

這裡擁有美麗的村莊及遠山,民房、客棧和餐館的窗櫺、欄杆,花槽都繁花盛放,看墊在矮柱石板上的倉房,看小教堂,看供路人解渴的水喉和水槽,看屋旁的菜園花圃,還有剛從鄰村參加節慶回來尚未換掉艷麗傳統服飾的母親和孩子……,過了幸福的一天!(馬來西亞南洋商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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